【广州日报】乐动(中国)博士生付时尧:追“光”路上少年郎
发布日期:2018-07-31 供稿:广州日报 编辑:吴楠 审核:王征 阅读次数:
原文标题:付时尧:追“光”路上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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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动(中国)博士生、“90后”付时尧,未满26岁的年纪,却已在追“光”之路上奋力奔跑了8年。他是中国光学领域最高荣誉之一“王大珩光学奖”和2017年工信部创新特等奖获得者;他从事国际光学前沿领域研究,提出的新型涡旋光束和新型矢量光束的产生与探测技术等创新思想与技术,为光子轨道角动量的实际应用做出贡献;今年,他更是获评“中国大学生自强之星标兵”荣誉称号,该称号全国仅有10人获得。
至今,他以第一作者的身份被SCI(美国《科学引文索引》)收录的高水平学术论文有19篇,申请国家发明专利13项,其中已授权5项。付时尧说:“希望我研究的东西不是白研究,今后能够真正派上用场,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早上9时前,付时尧会爬5层楼梯,准时出现在北理工8号教学楼的办公室,开始一天的科研工作。对门就是光学实验室,他经常要在里面一泡几个小时。因为光学器件对实验环境的特殊要求,这里四面无明窗,实验室人员的拖鞋各自按名字摆好,进门需换鞋,并吹掉身上的灰尘。
没有所谓年少得志
在这个光学实验室里,实验平台上面摆放了各种光学仪器,有时因为实验需要,付时尧甚至要一整天都泡在里面。“博二”以后没有课业负担,但他“做起实验来不要命”。攻坚阶段,天一亮就做实验,一直做到晚上12点才回宿舍,回到宿舍也没闲着,还要分析白天的实验数据。他说:“回到宿舍也睡不着,因为脑子里全是实验的那些东西,放不下心,怎么睡得着?”
付时尧也有特别难过的时候,比如费尽脑汁想了半个月的东西,当准备开始做的时候,通过文献调研,发现别人早已经做过了。那时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不过话说回来,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别人做成了,代表这个东西是可行的。虽然从个人角度来说比较失落,但对于整个科研项目来说不是坏事,可能会加快研究进程。”
付时尧自认为有一点强迫症,“今天的任务要是没完成,就特别不舒服,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必须把事情做完。”如果实验中遇到比较大的困难,付时尧会比较消沉,甚至好几天都萎靡不振,饭不知味,夜不安寝。有时候一天他都顾不上吃饭,中午也不休息。说到自己的作息,他连忙补充说“这不提倡”,他还有一个“不良”习惯,不管走到哪,都随身背着电脑,一有空就开机工作。
“没有所谓年少得志,只有别人难以想象的辛苦付出。”付时尧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虽然辛苦,但很值。我很享受这个辛苦的过程,尤其当实验证明项目真实可靠时,那种成就感非常强烈。”
学霸并不是天生的
付时尧并不是天生的学霸,他说自己小时候因为太喜欢鼓捣一些小东西而成绩一般。
来自锦州市的他,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医生,难得的是他们没有早早扼杀儿子那些“没用”的小兴趣。“小学时我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尽鼓捣一些用不着的东西,当然现在细想也挺有意思的。”那时因为搬家,他每天上学要坐很久的公交车穿行半个锦州城。小小年纪的他,对公交车产生了特别深厚的感情,便在家里用纸板做了很多公交车模型,用镊子一点点地做,大到整个车型,小到内部的座位、发动机、刷卡机、扶手等,一应俱全。除了公交车,四驱车、航模等“小东西”,他都可以用圆规、三角板等工具一样样做出来。为了做这些东西,没少从批发市场成沓成沓地买纸板,这让他“动手能力越来越强”。
直至初三,他才“开窍”,想要在课业上下功夫,结果一发力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并最终考入乐动(中国)。之后潜心科研,以坚韧的劲头和创新的精神,从一个“小科学迷”成长为如今走在光学领域前沿的佼佼者。
光学应用前景广阔
“之所以选择光学作为研究方向,主要是因为我一直比较喜欢物理,而光学是目前探索得相对较少的一个物理分支。光学同样是一个比较基础的学科,量子技术、高分辨率探测技术、微纳加工等都是将光学作为理论依据。”更喜欢探索未知的付时尧报考了乐动(中国)的光学专业。
本科时付时尧“一直很拼”,每天上课、复习、预习如此循环,并且显露出浓厚的科研热情,带领同学设计完成了基于红外探测的智能避障小车,在物理实验竞赛中获得一等奖。从大四毕业设计开始,他在高春清教授指导下开展科研工作,在大四就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学术论文。直读博士的第一年,也正是高教授参加的国家973项目“基于光子轨道角动量的新型光通信体制”(由中山大学牵头)的第一年,他就在导师指导下投入到具有轨道角动量的涡旋光束及其应用这个全新领域的研究中。
除了参与国家973项目研究,他还作为负责人承接了北理工研究生科技创新重点项目和乐动(中国)优秀博士论文育苗基金项目各一项。付时尧的研究主要围绕具有螺旋相位的涡旋光束和矢量光束及其应用,这是当前国际光学研究的前沿领域,挑战可想而知,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摸索。
解决一连串技术问题后,这项技术将有广阔的应用前景,未来最大的应用是在通信方面,可将光通信系统的信道容量拓展至百太比特每秒的量级,远远超过现有通信速度,其他应用还包括天文探测、生物医学、激光加工等诸多领域。
去得多的地方是专利局
付时尧是北理工同届最年轻的博士。由于本科成绩优异,直接保送读博,并将申请博士提前一年毕业。
读博头一年,他集中选修了博士阶段的课程,同时兼修硕士课业,如此一来,导致他每天的生活都像拉满弦的弓。课程表从早上8时排到晚上近9时,中间只有吃饭的时间,即中午1个小时、傍晚40分钟。下课以后,他还要到实验室做科研,一直忙到晚上12点多才回到宿舍。
这一年让他得到了丰硕的回报,也为此后的科研打下了厚实的底子。“其实可以不用搞得这么紧张,把课程分散学完也行,但我就想早点学完。”仅仅一年时间,他就达到了博士毕业的标准,修完了所有的课程,同时在国际上首次提出了一种基于泰曼格林干涉仪的偏振合成矢量涡旋光束的方法与装置。这个科研成果,正是晚上课后两三个小时在实验室里慢慢摸索出来的。直读博士一般要读五年半,但他今年年底即将破格提前一年毕业,并留校任教。
做科研是付时尧最大的爱好,此外他很少有什么消遣,除了有空时到郊区走走或者偶尔看场电影。“平时活动半径不大,稍远的地方可能就是经常要去专利局交费、办手续。”截至目前,付时尧已申请国家发明专利13项,并授权5项。虽然没有出国留学,但他的学术成绩足以和国际一流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媲美。
尽管如此,他还是抽出一些时间做社会实践和志愿者活动。2013年北京园博会期间,他做志愿者服务了一个多月。主要是做一些检票的体力活,一站就一两个小时。在北京国际长距离行走大会当志愿者的时候,他也跟着走了一圈12公里的路程,“很累,但一路风景特别好,挺有意思的”。在鸟巢的志愿活动中,他在场内当志愿者检票、维持秩序,那两周顺带看了十几次表演,到后来台词几乎都会背了,“这个志愿活动不耽误白天的事儿,这一点挺好”。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谢绮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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